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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头脑晕晕的,非常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在周六还要早起的原因吧。

‘人不要做自己不习惯做的事’

谁说的来着,真是有道理。至于为什么要起早,因为马上就要有人来做客了啊。

无论是怎样懒散的人,如果是异性要到自己家里来,都不会一脸疲倦,一身睡衣的打开大门的,嗯,一定是这样。这和节能没有关系!

折木奉太郎的家是普通到不需额外下笔的。普通的结构,普通的大小,如果说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摆在客厅中五颜六色又奇形怪状的小工艺品,这些都是折木供惠——折木奉太郎那无畏的的姐姐,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工艺品。

额外的清理和打扫只持续了1个小时不到,本来就没什么要整理的。

与其说是收拾的干净,不如说和正常高中生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摆设。和复杂的样式相比,一眼看去就觉得单调的颜色更入我的眼;自己的照片与其说是少,不如说是从童年结束后就有意识的不怎么照相;运动,社团不怎么参加,朋友也不多,所以房间里缺少和主人互动的各种物品,陈旧的足球,大家协力的作品,得意的画作……这些通通的没有。

“嗯,这样就好。”

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

坐在少发上有一段时间了,没有看表,但是也大概10点了吧,要是再没有人来,可能就要睡着了啊。

“咚咚”

‘这是…’

大概是因为有点迷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咚咚”

这种彬彬有礼的敲门方式,大概是某个深闺的大小姐吧,我认识这种人吗?

。。。。。。

我确实认识。

突然站起来的身体的反应就是一阵头晕。我是低血压吗…

迈着有点松垮的脚步,我走到玄关前。

“……对不起,请问是折木家吗?”

“咚咚”

“对不起……”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见过千反田身着校服的样子,我一定无法想象这个人是怎样去上学的。

“等下,我来开门。”

“是。”

打开的大门前站着的就是千反田爱瑠本人。除了一身夏季白色长裙套装外,看不出像是要来同学家拜访而努力打扮的样子。

“给,手礼。”

递过来的袋子里面装着烤饼还是什么东西,要做到这样啊,里志那家伙来我家都是空手的哦。所以有点始料未及的慌张。

“啊…啊,拖鞋,等一下。“

慌张的蹲下来拉开橱柜,又是一阵头晕,难道反复站起蹲下会有这样的感觉?

“谢谢,那么我就打扰了。…折木同学?你还好吧,脸色不大对呢,折木同学?”

… …

“然后呢,奉太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哈哈,你是哪里的公主吗,一活动就上气不接下气什么的。哈哈哈。”

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的家伙就是我的损友福部里志。真希望他能看一眼我现在瞪着他的眼神。

“折木,你该不会是有贫血什么的吧,所以才一天到晚的懒散。”

在面前的矮几上端上茶杯的是毒舌女伊原摩耶花。

随后到来的这2人刚见到头上敷着手帕,仰头瘫坐在少发上的我先是表示了惊讶,问明来龙去脉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是说,因为见到千反田同学?”

里志这家伙,真是不应该叫他进我家门。

“福部..福部同学,不是那样的…折木同学他只是头晕而已,我扶他…”

千反田用刚刚擦干的手用力的挥舞着,脸上的羞涩慌张真是一点修饰都没有。这样慌张而坚决的态度反而会让人多想啊... ...

不过还真是厉害啊,能从别人家里轻松自如的找到茶具和茶叶呢,千反田。

“呐,奉太郎,千反田同学说你只是头晕呢…唔!”

然后里志脸上粘着本来敷在我额头的凉手帕倒了下去。

麻烦死了。

“咳!那么,我们就把收集到情报共享一下吧,没问题吧,折木同学。”

大约又过了一会,终于古籍研究社正式开始讨论关于几天前发现的关于学园祭和‘火神‘的联系。

啊,探究学院里的各种谜已经变成主业了吗。

“呜~,知道了。”

头还是有点晕,但是应该没问题。

“那么,和上一次一样,就从主人开始……”

千反田说着有点担心的看向我这边。

“好吧,先绕过折木,我先来好了。”

伊原很有自信的把带来的带子打开,把整理好的印刷品分给了我们三个人。

“呜啊,还真厚,摩耶花,你有时间不如来帮帮我文集的工作吧?“

“好啊,我早就想监督你文集的工作了,阿福。”

里志马上换了一副苦笑的脸看着我。

看我也没用哦,刚才的事情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厚厚的印刷品材料沉沉的压在手上,这真是了不起的数量呢。

“这是,报纸…吗?“

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千反田喃喃自语道。

“是的,我在我工作的图书馆里有一定量的旧报纸存在,这些是经过筛选的,符合我要求的报纸的复印品。“

伊原有点得意的抱着双臂,像是在企业会议上向员工们讲述自己设想的设计师似的,语句清晰的开始讲述。

“折木的姐姐来的信中提到的‘火神’,有这2处,一处是因为‘火神’而无法摆摊,另一处是要折木有时间去祭拜’火神‘,我是这样理解的,‘火神’应该是大型的火灾吧。”

“因为了引起火灾吗?”

里志单手捏着下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材料。

“没错,学园祭不知道在哪一次中,可能是在试图推行摆摊的时候不小心引发了火灾,因为大型火灾而造成了学生的伤亡或者是被社会关注了,那么理所当然的,为了学校的声誉,学校就定下了‘不可以在学园祭中摆摊’这种没有道理的规定。”

“这样说的话…祭拜什么的…”

“嗯,信中不是还说‘结果大家虽然不说出来’么,因为不是没有原因的禁止摆摊,是因为学生自己导致的,所以学生也没法抱怨吧,又因为学校惧怕火灾的事情被社会再次关注起来,所以给学生下了封口的要求吧。所以学生谈起禁令,只能是用’火神‘来代替那件事了吧。“

像是一口气说的太快,伊原停下来喝了点有些凉掉的茶。

“但是大家总是把‘都怪火神‘这种事放在心上,还是会触犯神灵的吧,特别是对于敬仰神道的人来说,所以折木的姐姐才会要折木去祭拜一下‘火神’吧。

然后我搜查了校存的报纸,满足‘火灾’,‘神山高中’的关键字的报道就是这些了,符合的一共有3处,分别是6年前,10年前和17年前,这三个事件都有在神山市内发生的条件,接下来就是和深山高中的联系。6年前,这个时间太近了,如果是6年前,我们应该可以听到一些传闻,但是实际上我们完全没有听说过,所以排除了。”

我默默的把一部分纸张放在旁边。

“10年前的部分是这个,‘纵火犯落网’。”

在神高落网的纵火犯?我有点感兴趣了。

‘昨日早8时许,轰动一时的纵火犯,向条东二郎,男(34),在神山高中落网,犯人在落网时正处于流窜躲避追捕中。发现最罪犯的是就读于神山高中的日向 辉,女,(16)。在不惜和罪犯搏斗保护同学而受伤的精神下,协助警方抓获了罪犯,对此警视厅对……………..’

哦,我们学校曾经有过这样勇敢的学生啊。

“…就是说呢,这个案件只是在校内发生,没有造成学园祭的损失,反而是大大的增光,所以呢,这个也不行。“

伊原微闭着眼睛,叹息似的把一部分资料放在一旁。

“之后,就是17年前的事件了,但是这部分对具体的报道很不详细,只能知道是在神高附近发生了火灾,这也符合我的推断,学校希望这个事件淡出社会的视线,所以运用了一些手段,使得报道模模糊糊,让人不能看出是校内学生因为学园祭引发的火灾。“

长出了一口气,伊原有点用力的放下了手中的材料。

“所以,我的推断就是在17年前,神高发生过一次因为学园祭摆摊引发的火灾。“

……

奇怪的沉默,如果换一个外人来的话,此时大概已经‘哇!’的张开口然后‘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了吧,但是现在气氛就是,除了发出声音大口饮茶的伊原之外,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的推理哪里有问题吗?”

察觉气氛诡异的伊原终于向我们发问。

“额,摩耶花,如果按照我调查来的资料来看,你的推断就有问题了。”

里志表示无奈的耸了耸肩。

“伊原同学,其实我也…”

我们的社长千反田大小姐露出一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样子。

“咦!小千也……”

“我也是哦。“

我也举起手。

“你们!,你们说说哪里有问题!”

摩耶花有点失望的做回沙发里。

“嗯,我的报告就会说明这个问题的。但是,接下来报告的不是我。”

“啊,该到我了。对不起,刚才听得入迷。”

嗯,按照顺序,应该是千反田的报告了。

千反田有点慌张的从带来的手袋里面找出一些纸,分发给了我们。

“第24期 冰菓 序

期盼已久的学园祭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召开了,能够继承从前辈们那里流传下来的名字,并且让自己的青春加入到这既古老又青春的洪流中,实在是让人高兴不已。

现在躺在您手中的这薄薄的文集是我们古籍研究社全体一年间的所得,在回首整理这些所得的时候,才能感到青春的沉淀的实感。所以,请您用读者的眼光审视这些尚显青涩的文字。如果可能的话,请让它成为能够延伸下去的‘古籍’。

另,附上社员与其作品。

相田 真纪 自然与文学

青木 贵子 学习俳句心得

日向 辉 朋友

石田 良太 好的读书习惯 ……

这些是冰菓的序文啊。

“我呢,把所有冰菓都读了一遍……”

真的假的,这可是有足足33本啊。大小姐都是喜欢读书的吗,而且还是这样大量的读书?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做这样浪费能量的事情吧。

“…………………….”

“小千,你真是……..”

里志和伊原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对着吃惊的我么报以微笑,千反田继续不紧不慢的,用相当美好的声音继续讲述着。

“我发现,几乎所有的文章都是相当自我的,嗯,我不是说内容很自我啦,而是说体制,咦,是题材?”

看着我们露出的苦笑表情,千反田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樱色的粉红。

大概是想告诉我们她没有恶意吧。

“就是…就是…大家都不怎么说别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自己的所闻所感。”

哦,这样啊。

但是,这也很正常啊,文集就是这种东西啊。不是写一件事,而是把各个人的文字放在一起刊载,仅仅是这样而已,掺杂大量自己之外人的思想反而是很奇怪的事情。

但好像这种人也是有的,刚才看到的,日向…日向什么来着,写的是‘朋友’啊,真是少见。等等,日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所以我只带来了序文,序文还是会涉及当年的一些事情的,但是奇怪的是,序文中也仅仅会是对不能摆摊造成的文集难以贩卖进行了些微的抱怨。‘火神’的字眼,一次都没有出现哦!”

“什么…”

我不自禁说出声了。

因为太奇怪了,老姐这个人虽然和一般人不同,但是是绝对不会撒谎的类型,信中讲到‘大家虽然不说出来,还是会抱怨火神吧。‘那就绝对是有这回事的。神高的学园祭可是以自由度而闻名的,但是冰菓里面竟然一次都没有提到过‘火神’。这太反常了。

“那有没有提到‘火’或者别的什么呢?”

里志向千反田提问道。

“嗯~“

千反田歪着脑袋,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没有呢。”

这是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就是说……”

里志看向同样反应过来的摩耶花。

“如果是校园内发生火灾,甚至是造成以后无法摆摊,还不得不向媒体隐瞒的严重事态的话,冰菓一定会有所体现的。”

千反田也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抱歉的目光看向有些泄气的伊原。

“唔,小千也不能小看呐。”

伊原不甘心的嘟哝着。

“所以,我就想到,是不是神山市本身是有着和火神相关的禁忌,而学生可能之前在摆摊上违反了什么禁忌,所以才被勒令不准在学园祭内摆摊。而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只能内心抱怨,不敢写到文集里呢。”

千反田继续说着。

嗯,这又是一个新的设想。

“那么,折木同学的姐姐,希望折木同学去祭拜火神的原因就好解释了啊,大概是因为希望记住学生过错往事的人,例如她自己,能够替神高的学生表示违反禁忌的歉意吧。嗯,这就是我的推理啦。”

千反田估计是因为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坐下来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抱起刚刚被伊原加过水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那就是说,千反田同学是不同意摩耶花‘火灾’的设想,但是同意摩耶花关于’祭拜火神‘来赎罪的推论吧。”

里志用少有的正式语气询问千反田。

“嗯,是的。”

“啊呀啊呀,残念了,我的资料否认的就是摩耶花的这点推论啊,这下连千反田同学的推论也站不住脚了呢。”

里志一脸苦笑,张开双手‘啊呀啊呀’的叹息着。

“什么!阿福你要连小千的推论也否认掉?!”

伊原好像找到战友一样,抱着千反田的手臂,狠狠的瞪着里志。

“哈哈,等我说明我的调查资料,你们就明白了。“

笑着安抚了一下气鼓鼓的伊原,里志从包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扫视了一下我们,用他一贯轻佻的语气开始说明他调查得来的成果。

“我呢,调查了荒楠神社。”

“什么,神社?阿福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调查啊?!”

“荒楠神社,那是十文字同学家的…!”

我身边的2位女性都用她们自己的方式,对我嘻嘻哈哈的友人,福部里志展开了质问?询问?的攻势。

“没错!”

我看错了么,里志竟然得意的给与了肯定的答复。简直就像是等着被人这样发问一样。

“奉太郎的姐姐来信时不是说了,‘有时间的话,替我到十文字的神社祭拜一下火神’么,那就是荒楠神社啊。于是我昨天就赶到了荒楠神社调查了一下,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呢。而且,也向十文字同学证实了。”

真是…这家伙现在一脸的神气啊,那张因为高兴而笑容满面的脸,简直就是用马克笔在额头上写着‘呐呐,快点问我吧,你们不想知道么‘的样子啊!

“然后呢,福部同学发现了什么?”

千反田把端坐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感兴趣的样子。伊原则是‘什么啊,什么时候和十文字家的……”小声嘀咕个不停。

伊原摩耶花对名为福部里志的少年抱有爱慕之情,这是在场4人都知道的事情。从伊原一直亲昵的叫里志‘阿福’就看得出来。但是,里志这家伙一直都在逃避。

嗯,其实别看里志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相当认真而且靠得住的人。这些话让和他认识多年的我来说实在是合适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伊原和我一样,同时认识里志到现在。了解了里志这个人的本质之后,才会多次原谅里志的不合理的举动吧。

“我的调查结果就是,荒楠神社里面是不供奉‘火神伽具土’的,而且,我也向十文字同学确认了,荒楠神社祭祀的是主管土地的山神,不是火神。而且本来也很奇怪,既不是特定的地方,也不是伊势,供奉一位已经死去的火神(注1),本来就很奇怪对吧。”

所以,2个人的假设就都没可能性了啊

我沉吟着,正好和里志看向这里的目光对上。

“没有错,既然荒楠神社里没有‘火神’的神位,那么摩耶花你关于奉太郎的姐姐来信的目的设想就不成立。同样的那么,千反田同学的也一样。你们的整个推理就会有结构上的漏洞出现了,学生们失去了对‘火神’抱怨的结果,从来就不供奉火神的神社是没法祭拜火神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火神’,既不是代表‘火灾‘,也不是代表‘禁忌’,而是别的什么。”

里志停了一下,有点抱歉的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摩耶花和说着‘原来是这样’的千反田。

“然后呢,阿福你的推论呢?”

眼看里志坐下来,要喝茶的样子,伊原赶紧提醒里志。

“没了啊,我的任务就是提供资料,反正~”

“‘资料库是不会说话的‘对吧”

“没错,真不愧是奉太郎!”

之后这家后就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什么啊,之后就完全交给我了吗,这样浪费能量的工作?

真是叫人头疼的友人……

“那么,虽然不甘心,折木你想到了什么?”

小个子毒舌女一脸别扭的转过头来问我。

“是的,让我听听折木同学的看法吧。”

怎么连千反田都一脸期待的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拜托,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

之后过了大约10分钟吧,还是没有头绪的我和一直等待我的推论的大家被一声有点清晰的肚子响叫吓了一跳。

“额,我的肚子可没响哦。”

我连忙出声。

千反田看见我看向她,脸上一下子染成了相当剧烈的红色,然后拼命的摇头,看来也不是她。那么就只剩……

随着我的眼光看过去,伊原的脸‘砰‘的一下子红了。

哦~,原来是……

“啊啦,抱歉呐大家,我肚子有点饿了,所以才擅自叫起来了,哈哈。“

里志突然出声,转移了我和千反田的注意力。

“呵呵,我就借用一下折木同学家的厨房好了,正好有带来的烤饼,很快就可以吃上了。”

千反田对里志的直白保报以微笑,然后征求了我的同意,向厨房走去。

“等…等等,小千,那个,我也来帮忙。”

哇哦,伊原的脸都快被煮熟了,红成这样的伊原摩耶花真是太少见了。

“谢谢。”

用以为我听不见的声音,伊原向对她伸出援手的里志轻声道谢着。

喂,我可是听到了哦。

里志这家伙的温柔,大概就是伊原摩耶花喜欢他的原因吧。

这时我看了一下墙壁上额挂钟,不知不觉已经12点半了啊。时间过得真是快。

时间…

等等,时间……

伊原的调查是因为报纸,时间是17年前。千反田调查的是冰菓,没有时间的征兆。里志调查的是荒楠神社和十文字家,至少我们有记忆的这十余年没有这样的大事。

……

或许,我们都看漏了一些东西,一段时间。

被人记住的‘火神’,不能说出的‘怨恨’,时间上的冲突,不能提及的事件…………..

一个一个数据在我脑中聚合,分散。

最后,一个可能出现了。

“大概,是这样吧。“

我仰视着天花板,小声的说。

“这个表情,果然是想到什么了吗,奉太郎?”

“嗯,有一点推测,但是还是吃过饭再说吧。”

“咦,奉太郎也会吊人胃口啊。”

熟悉我表情的友人露出了为难的苦笑。

……

*注1

火神 伽具土:伽具土神是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产神期间产下的最后一位神。在伊邪那美产下火神迦具土时,其**被火烧伤,终致身亡。盛怒之下,伊邪那岐拔出十拳剑,砍下了迦具土的头颅。是一位刚出生就夭折的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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